坦白

再次被熟悉的心情覆盖。算是抗压能力差吧,本来说出来的那一刻有种无谓的轻松,但很快就变成了绵贯的块垒。
工作、视而不见的病、未来。
虽然已经够让家里人焦虑,不希望再添一把柴,可我还是说了。向家人倾诉的痛苦往往都会连本带利地滚回来,是不是像以往一样闷声不说话糊弄过去才是对的,我不知道。
吃完饭坐在床上肚子很涨,我知道的,脂肪肝——肝硬化——不可治愈,或许能接上个可以改善,但我不想把希望当做胡萝卜。想早点睡觉,中午已经睡过几个小时了,但还是想早点睡,睡过去了就会忘了吗?总是用时间漂淡一切,直到让触摸起痛苦像隔了层纱布,好像是假的。吃饭、睡觉、起床,没有Nothing But You。如果能回到以前,真的会比现在幸福吗,还是说这也是一种逃避——不想那么快作为一个“人”。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好一点,或者说我是知道的,只是我劣质,低级,满心逃避。
想太多会想死,努力不想又会脑袋空空让人发慌。如果没有那通电话的话,这段日子可能会安静不少,但也不会太久。其实只是在用一个“事实”去掩盖另一个,另一个我自己也无法确定和把握。
人总是能给自己当时为何没行动找一百种理由。真是个神奇的日子,明天除夕。能揭过去吗,揭不过去的话会怎样呢?

“人是一块炭,不断寻找能把自己烧红了的火种。有时遇到,就能发光发热一段;没遇到,就黑不溜秋地躺在炭堆里。最终有人燃尽,有人没烧完成了鸡肋、废物、渣滓,但比起从来没烧过、没红火过的,他们都足够幸运了。 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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